嘉宾：吴骏华
主持：龙伟权
吴骏华
科大讯飞品牌市场部总经理
科大讯飞华南公司副总裁
• 科大讯飞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人工智能企业，拥有多项国际领先的人工智能技术，并且是专业从事智能语音及语音技术研究、软件及芯片产品开发、语音信息服务的国家级骨干软件企业，与BAT三家一起被认定为首批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开放创新平台。
人工智能，人类创造出来的“存在”，未来与人类会是怎样的关系？我们“传统人”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人类能不能容忍“超越”自己的人工智能？
对于我们设计师而言，机器能实现快速、大量复制的情况下，设计还有意义吗？我们还需要创造吗？
我与吴骏华老同事同期进入广告圈，并服务同一家著名广告公司多年。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交谈甚欢的老友。而今他从事国内顶尖人工智能公司，我与他一同聊聊人工智能的未来、设计人的未来。
颠覆传统 打通连接
龙伟权(以下简称龙）：我近期计划与领域内各行业人士聊聊当下。我们都看到，现今整个生态、包括传统广告公司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早前参加上海一个设计奖颁奖活动，他们提出一个“服务设计”的概念。其实，它是运用广告策略手法提出对企业的设计服务，也就是通过不同的手段与策略、设计师链及不同领域知识和观念进行的服务设计。它的本质与广告营销服务相同，只是用词有变而已。
这两年，我时常与国外设计师交流。有位法国战略运营总监Hook也谈到一个例子，当时我有点愕然。他说，欧洲和法国有50万设计师，中国有1500万。我好奇这数据的真实性。他还谈到人工智能对设计的影响非常大，而身边的设计师们也在谈及这个话题。所以，自己也想梳理清楚现今设计师的未来应该站立在什么位置？如今，各个行业呈现mix之势，但都处于碎片化状态。mix靠什么？它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所以就很想跟你聊聊，听听你对人工智能这个行业及设计的理解。
吴骏华（以下简称吴）：我可以讲一讲，恰好我是从一个传统广告公司加入到一个人工智能公司的，应该说非常深刻的感受到了新技术带来的深刻变革。我先分享一个调查报告——2016年，英国BBC联合剑桥大学的几个教授进行了一个关于人类目前已知的500种行业将来会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替代率调查。你会看到，容易被替代的行业是电话接线员、速记员，还有银行的柜台，可替代率可以从95%到98%。
，它现场即可转写。1个小时录音，原来人类要花3个小时整理，在机器这里只需10分钟。工作上，极大地节省了人力。在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95%的准确率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像速记员这种职业的某些功能就会被替代。
那么，什么行业不会被替代呢？老师不会被替代，老师的可替代率非常低，只有0.4%；艺术家也不会被替代，可替代率是3.8%。还有一个数据很有意思，保姆可替代率只有8%，这也是一个不会被替代的职业。
2017年《纽约客》杂志的一张封面，意指在未来社会里，人类的工作机会被不断进化的机器人剥夺，从而沦为了流落街头的弱者。你会发现，其实那些重复可复制的连人类自己都不想去干的工作，替代率就很高。在这些领域，人工智能只要学习顶尖专家的知识，就可以替代90%的这类工作。它对于人类最大的价值就是节省时间。而对于那些需要创造的、需要同理心的、需要情感交流的工作，今天的人工智能发展程度还远远不及人类。
比如你现在做的设计师，可以放心，还是很难被替代的，因为人工智能还不具备设计师的创造能力，但它可以为你去做一些助攻的事情——设计师能做的事情其实是从0-1的创造，而人工智能做的事情是从1-N的复制。比如我刚才看到你的作品，一张你用树叶汇聚成熊的插画。这件事情在你没有做出来之前，机器不会做。但是机器一旦学习了你的这套做法，它就可以模仿，它会用树叶拼成若干个造型，而你会变得非常轻松。你只需要提供创意，它就可以提供执行，这是今天人工智能对于创意，也就是设计师的一个价值。
时代，我们企业和消费者发生关系如同“撒网捞鱼”。你想要吃鱼，谁帮你？你不拥有这条鱼，而媒体拥有这条鱼，渠道拥有这条鱼，所以你要不断通过广告公司这个专业的“捕手”去撒网，帮你找到这条鱼。
第2个阶段，所谓的精准营销，其实是精准推送。比如说BAT，因为cookie技术，就能够知道用户网上浏览痕迹。然而，它取代的只是传统大众媒体和传统广告公司，企业主在这个环节上依然不拥有自己的目标用户。所以，以前有央视标王，现在有一年一度的双11大战，买流量大战。但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能够让我们（企业和消费者）的每一次接触变成数据，数据汇聚成信息，从而进行以用户为中心的信息整合和管理。这就是我们讲的“把鱼养在池子里”。
简单来说，现在的企业开始有机会建立自己的DMP（用户数据中心），或者现在时髦点叫数据中台。于是，在营销生态中开始出现一个情况，就是企业开始不太需要过多的传统广告公司和传统媒介代理公司去为它提供服务，“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因为它终于可以直接对接到自己的用户了。
龙：能不能这么去理解这个问题？传统广告是通过不同的点，即广告公司、媒体公司、渠道、经销商来“建网”，然后“捞鱼”。但现在的企业，或者是在信息化的未来，人工智能技术使企业希望把产品与消费者之间的“点对点”拉近来“建网”，对吧？
吴：对。
龙：刚才你谈到，讯飞通过技术数据化的运营，帮助其它企业形成“我能够自己养鱼”的目标。自己养鱼的目的是什么？就是通过技术把企业跟消费者、产品跟消费者连接得更紧密，路程更短，信息化更集中......
吴：还有一个更实时。（笑：这就是打广告了。当然不一定是讯飞，可以是其他企业去实现）企业主或者广告主，他最终要的是什么？他最终要的不是广告，不是一条好看的广告片，不是一个美好的设计，他要的是每天能实时与消费者进行连接，实时提醒、实时打动他们，我们所谓的“品牌就是要占领用户心智”，这样消费者才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它需要有一个用户数据中心，把这些消费者给养起来。
谈到的忠诚度。忠诚度的建立，就需要你来体验我的产品，我的产品去到你的身边，形成“你不停体验，我不停调整产品” 的循环互动链条。
吴：对。不停地在提醒你。
龙：于是很多企业主不太再找广告公司。
吴：是的。那些建立在传统媒体和渠道基础上的广告公司终于走到了末路。
龙：那也产生了我一直跟朋友谈到的一个问题。我说为什么深圳的设计公司做得那么好？比如做酒瓶子，全中国的酒厂都去深圳找设计公司，它为什么不会去其他地方找设计公司呢？也就是说设计这个端口跟广告端口、设计师端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吴：没错。
龙：这个变化就是，以前我们必须要在广告营销手段的前提下才做设计，但是现在客户已经有了数据，策略环节跟市场数据环节就不能发挥作用了，这时候也让很多传统的广告公司开始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吴：对的。智能时代 人主导之
龙：以前4A公司体系为什么优于国内其他体系，第一是它的市场数据，第二是它的运营体系，第三是它可能会在概念上优先或是运营手段优先。但是现在无论是内需还是外需，企业打破了信息的连接点，特别是人工智能帮助它拥有了自己与消费者的直接信息连接点之后，传统4A公司的那些优势都不复存在了。
（刚才你说你看到的我那个作品——树叶画了个熊）为什么谈到这个话题？就是因为设计师，他会担心我的创造被普及化。对于设计师而言，虽然他是创造的根源，但是他也会担心，因为设计师也会疲惫，但是我创造的东西却被copy成为了量化。就比如我画个熊，机器人可以瞬间画猫、画狗、画大象。当时我们在法国谈探讨这个问题，挺好玩，他（设计师）说人工智能可以复制东西，而且非常快速。这个时候就谈到了，人工智能在以前是计算智能，然后到感知智能，然后到认知智能。其实现在人工智能发展的程度是“感知”这个领域比较多一点。那感知到认知，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吴：感知其实就是机器像人一样能看会认、能听会说，也叫模仿。认知是什么？是逻辑推理。目前我们在“认知”领域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固定的知识范围内，机器可以进行学习和推理。在国际上有一个著名的SQuAD比赛，比如一个人读10万篇小说，机器也读10万篇小说，人提问，机器回答——现在机器的回答准确率（我们创造的）已经超过了89%。
但是，如果你问的是10万零1篇小说，对不起，机器不知道，机器只会乱答。所以你看到苹果的siri，还有所有的智能助理，它的回答看起来似乎很搞笑，但事实上，这是人类设计的搞笑托底回答。机器现在还不具备逻辑推理的能力，它不具备“认知”这件事情。在一个开放的信息时代，如果没有帮机器建立一个逻辑关联的假设条件，机器不知道后面事情怎么发生。
我举个很简单例子。比如，我问你今天广州天气怎么样？我问你今天出门要不要洗车？我问你今天出门要不要带伞？其实背后问的问题都是“今天广州天气怎么样？”
来到机器本身，我们就要为它设计扩展问。现在是平均有十几个扩展问。我们的设计逻辑就是：问天气预报等于A，然后问出门要不要带伞等于问天气预报（A），问出门要不要洗车等于问天气预报（A）。它要穷举出人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所涉及的所有问题。
如果你的问题超越了我们原有的设计，机器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这就是今天的机器和人不一样的地方。机器目前在没有先验知识的常识推理中还不及人类一个6岁孩子的水平。
夯实，这是人的特点。
机器的特点是，它一“出生”就拥有广泛的大数据，就是无穷尽的大数据。但是在推理上，今天的机器还只能达到6岁孩童的水平。你要教机器一系列逻辑推理的算法，“大数据”对机器而已毫无压力，但是它的认知模型反而要不断训练。
所以你会发现，在认知这个事情上，人类和机器恰好是反向而行的。
龙：即使现在人工智能还是个“小孩”，人类是个“大人”，而“小孩”的东西都由“大人”教导，也就是说人工智能逻辑推理尚未达到高水平。但是不仅仅是设计师，各行各业都在担心，有一天人工智能会在逻辑推理上超越了人类。你觉得会超越吗？
吴：我觉得我们可以用谨慎乐观的态度来看这个问题，其实今天的人工智能技术存在着技术“边界”。
人工智能发展经历过三次浪潮。这次发展浪潮是基于2006年美国的Hinton教授提出来的深度神经网络算法。2016年AlphaGo打败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源头算法就是这个。另外，语音识别技术和图像识别技术，也都是源自这个算法。其实今天所有大家看到的人工智能都是“弱人工智能”，当核心算法没有实现突破的时候，大家不用担心。
但是人工智能的本身其实有两条研究路径：一条路径是数理统计，就是不断优化算法；另外一条路径就是我们从大脑角度去真正研究人类怎么思考，从美国到欧盟，以及中国都有各自的“脑计划”——我们也在做——但到今天我们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龙：如果按这个理解，我觉得是应该可以回应，大家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可以交给未来。
吴：对，确实。所以我们现在尽情享受人工智能带给我们的便利就好了。
龙：你刚才谈的计算算法，我们也知道它是基于计算机的发明。人跟计算机的最大的区别就是数据的量化。计算机可以装下1000万种计算模式，局限是它没有人类“举一反三”的思维；而人可以举一反三，但不太擅长把数据转化成计算机的形态，应该是这么理解。
吴：我觉得还有一个关键的点是：人有创造力，机器没有。
龙：这个是对的。我也曾跟我的一位老师，即杨小彦老师（著名艺术批评家、前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副院长）聊过，我问他：“艺术家与设计师的共同之处在哪？”他说，艺术家与设计师都是创造者，创造者都必须具备创新性思维。刚才也谈到了，现在的人工智能并不具备创新性思维。所以，在“算法”与“创新”两者之间，如果大家只看到“算法”这一面，则会觉得恐怖；但如果看到了它创新性的一面，就会发现人工智能还有一条很长的路。
电影《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2001)吴：没错。我补充第三点。其实人类今天又处于100年前汽车可能诞生的时代。就是当新技术出现时，大家都会有普遍性的恐慌。
今天这个时代，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人文、法律、伦理知识的补课。在100多年前汽车出现的时候，英国出现一个红旗法案，要求汽车不能够比人跑得快，所以当时有一个人举着红旗在汽车前面。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每一个新事物的出现之时，人们首先恐慌“你会不会替代我”。但后来的事实是，人不是在和汽车赛跑，而是不同的人开着汽车在赛车。汽车延伸了人的步伐，但是人类最后用它赛车。
同样的道理，人工智能最大的价值是帮助人类，让人变得更加强大。这里可以讲一个案例。1997年，国际象棋国际冠军加里·卡斯帕罗夫被IBM的深蓝电脑打败——IBM深蓝电脑属于第二代人工智能。之后，卡斯帕罗夫做了一个什么事？他发现深蓝电脑能够有效帮助国际象棋手提升战斗力，后来他就开始在TED演讲上，不断地鼓舞（国际象棋手使用电脑技术）。2004年，两个业余选手带着他们的机器助手打败了一系列国际象棋冠军。
1997年到2004年，就这么几年时间，人类已经具备了让第二代人工智能来辅助他们的能力。
所以，我觉得在大家都很恐慌的时候，真不用太焦虑。首先，人类的智慧足够把人工智能转化成我们可以用的东西。第二，人工智能就是个工具性，它在未来一定会像水和电一样，一方面是无处不在。另外一方面，它最大的价值一定是人工智能设备的应用。
龙：刚才因为你谈到汽车，我当时也看过李敖生前说过，其实汽车比赛就是当年欧洲人要庆祝自己打仗胜利而进行的活动。也就是，每一个事物都会有它自身站立的一个位置。之前我也提过一个问题，人工智能发展到现在，未来人类究竟站在哪个位置？如果按你刚才的谈话，其实我们现在还是主导者，人工智能是为我们社会、生活提供服务的一个工具。如果站在清晰的位置，恐慌没什么理由。
吴：没错，对。设计变革 回归前端
龙：这几年我跟国外设计师交谈的时候，谈及一个现象。100多年前西方工业革命时期，设计师是处于“前端”的，只是后来随着市场发展、思维的转变，设计师“退居幕后”。如今信息化时代、人工智能时代，设计师似乎又回到“前端”，也就是回归到100多年前工业革命时代本来的样子。
吴：没错。
龙：这时候设计师跟人工智能之间，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关系？
吴：首先我们可以很确定的说，设计师不会失业，人工智能一定是设计师最好的助手和伙伴。
人工智能不会取代主持人？白岩松老师在参加一次活动时说：“它一定会取代说正确废话的主持人。”论标准、论普通话，人类的普遍水平肯定没有人工智能标准。但是一到深度报道，论人和人之间的深深度挖掘和讨论，机器根本做不了，这是人和机器AI之间的最大差别。
我们的创造者，我们的设计师，当他希望有新的创造，希望能够有更伟大创造的时候，我们能够做他背后的数据支持，做他背后的参谋，做他的助手。甚至，我能够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你只要有一个概念，你提出用树叶拼成一个大象，马上会有猴子、马、牛等帮你全部拼出来。这对于设计师而言，最大的价值是节省了时间！著作产权仍归属设计师，但省略了大量时间。这个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龙：按你所言，就是无论广告设计师、空间设计师还是产品设计师，甚至UI和人工智能的设计师，未来设计师更重要的导向是创造力的最大化。
吴：没错。
，工业革命之后才有了设计师这个概念，但他们做的是同样的事情。也就是说，如果继续发展下去，社会的整个形态会不会像精英社群?
吴：我觉得永远会有新的技术，新的文化，在推动社会不断向前。
我们最早的奴隶社会，也是个金字塔形。后来新的技术，也就是印刷术的出现，文化有了传播，所以诞生文化阶级。到了工业社会，即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化时，又有新的技术，就是蒸汽机的发明，同样诞生一批新的人群。到了电脑时代，又诞生一批新的人群。互联网时代，又诞生一批新的人群......也就是，这个时代始终在往前走。我觉得，人类的分层会自然而然形成，永远会有三六九等。这是一定的。解决人类的不均或者不均衡，则是要靠社会伦理和法制。这是一个。
第二，每一次新技术到来，一定会“释放”一批人。我们最怕的并不是机器像人，而是人像机器。如果所有的人都像机器一样，这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就像工业时代卓别林电影里人在流水线上工作的片段，还有苹果乔布斯的《1984》广告，我们需要警惕的是这个。但是我们认为，不断会有新科技出现，不仅仅包括人工智能，还包括基因，包括量子物理，这些都会对社会产生新的创造力。这是我觉得技术在这个时代最有价值的事情。
但是，伦理建设、人文建设、法制建设是社会要共同面对的问题，当然所有科技企业都面对，这是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回答的问题。洞察刚需 全域突破
龙：人工智能是人类设计的，那么这种设计师是否像一个研究人员？
吴：我们行业里，这叫产品经理。是什么意思？人工智能只是个技术，它并不能独立存在。比如我研发了一项技术叫语音转写，可以把你说的话直接变成文字。这项技术要怎么实现？它需要和一个产品——比如录音笔——进行嫁接。当技术赋能给录音笔的时候，它就变成了智能录音笔。
其实从本质来说，人需要的不是人工智能这个技术，人要的只是一段录音转写的文字，人类要的其实是人工智能所呈现的结果。所以，把技术赋能在某一个产品上并提供能力的，就叫产品经理。
龙：产品经理就是把这个过程形成一个功能，转化成一个辅助工具。做辅助的工具，是因为不同的需求片段，或是必需性、或是便捷性，要形成这个产品前导。产品经理会通过功能与需求，转化为产品的便捷性、功能性。
吴：我们内部叫刚需，洞察用户的刚需。比如语音转写，对于记者来说是一个刚需，因为记者需要把录音变成文字。但它对于一个每天炒菜的大厨师来说，它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我们首先要识别你的技术在什么领域会变成刚需，一旦识别清楚，我们就用技术去给它赋能，然后生产出产品，这个叫产品雏形，这时就开始涉及到mix概念了。再进一步深入，比如设计好不好看，就涉及工业设计了。工业设计同时也要遵循这个产品特点。比如，必须要有两个麦克风阵列，那么如何把两个麦风阵列设计得特别漂亮，这就是工业设计和产品需求进行融合。那么，就要做一个很漂亮的设计。这是我们从最早的产品设计，进入到了工业模具设计，或者叫产品端的设计。接下来还可能涉及用户界面，比如UI设计、字体设计、排版设计等等系列内容。
所以每一个设计的背后，是大量的、多种设计融合为一的。这件事情本身，其实它的核心是因为我们洞察了用户的刚需，而恰好这个技术就能解决这个东西。
龙：这个也是说我们从B to B到B to C的跨越。也就是说在未来，设计在人工智能也好，各个领域也好，都要更综合、全面地考虑问题，就像乔布斯说的互动体验感，包括消费者体验、使用体验，最重要就是要跨越这个鸿沟。也就是，要使更大范围的人群、不同类型的行业去使用产品时候，必须打破单一的功能需求，实现整体领域上的突破。
吴：没错。就像你说的要有设计思维，或者叫设计修养。乔布斯强调的就是：我是用用户的思维来引导你。乔布斯不是技术人员，他只是从用户的需求角度提出“我要这个东西”。我为什么要取消键盘？因为没有键盘会更美。就这个逻辑。龙：这让我想起日本著名平面设计大师原研哉说的一句话：“我是个设计师，但我不是一个最会设计的设计师，但是我每天会以设计拥抱生活。”我觉得不仅仅是他，对于包括管理设计的人，都是希望通过设计拥抱生活。它蕴含一个很重要的逻辑，就是大家都希望是美好的。无论是人工智能也好，科大讯飞也好，或是其他也好，未来都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
吴：对，所以我们的使命就是“用人工智能建设美好世界”，哈哈哈哈......
设计的背后其实就是美。美的这种能力，只有人才有。人一定是从低级审美到高级审美的一个不断进化的过程。这也是我们追求的。
龙：今天非常感谢你，我们谈到了美好的生活，谈到了人类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可以很好地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
吴：对，比人类更强大的一定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掌握了人工智能的新人类，好好享受人工智能时代的现在与未来吧。（注：以上部分图片来源网络）
栏目主持人
龙伟权 / JACK LONG
先后毕业于广州大学美术学院工艺美术及华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
广告从业二十载，一直从事创意、艺术、策展、运营工作。曾工作于GIMC、ADK、WPP国际4A广告公司，服务过汽车、通信、快消品、运动品牌等全球五百强企业。
现为广州正典广告公司副总经理及执行创意总监、法国innodesign prize国际创新设计大赛评审团成员、CID迪拜国际室内设计大赛副秘书长、中国设计师协会会员、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员、广州市美术家协会理事、深圳插画师协会会员。
曾获广州日报华文广告奖、广东省广告奖、中国广告奖，黄河公益广告奖、广州4A广告奖、创意中国设计奖、最成功设计大奖、广东书藉设计双年展、天鹤奖、全国平面设计大奖，中国之星设计奖、中国插画双年奖，包豪斯设计奖、Hill illustration国际插画大赛、香港CGDA设计奖、中华插画奖、法国innodesign prize国际创新设计大赛、意大利A’design award设计奖等近百个奖项，作品入选brand5、APd亚太设计年鉴、中国创意设计年鉴、IAI广告年鉴等。
